很多農民在農村生活的日子里,除了種地,飼養一些家禽家畜外,很多人在農閑時節會到周邊打臨工,就是沒有想過擺地攤這回事。但是,事無絕對,他們在春節、清明、中元節等傳統節日里,即使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擺地攤的經驗,也會上街擺地攤賣一些自己飼養的家禽(賣魚的,出攤頻率比較高)。

很多農村人在賣雞鴨的過程中,遇到用當地方言的人來挑選雞鴨,臉上的神情雖然顯得自然一些,但是卻不好意思討價還價;遇到陌生口音的客人,一輩子沒擺過幾次地攤的農村人,心情難免會有一種緊張的感覺,既不能說出自己賣的雞鴨優點,又擔心客人有嫌棄自己的心情,在種種困窘心情下,很多農村才會有“送崽讀書、不如送崽趕圩”這種片面性很強的老話。

閑話不多說,言歸正傳。以我擺地攤的經歷和觀察,我似乎發現了一個擺地攤比較重要的竅門。現在我就拿自己最熟悉的宏門集散地為例,宏門是荔浦柳州方向的一個農村集散地,每逢過年過節的時候,雖然省道兩邊都有當地農村人在賣雞鴨,但是,更多的人卻習慣性將地攤位放在回荔浦方向這邊街道。從農村人的角度看地攤位置,大家都認可同行密集的地方是好地方;回城的人比較多,又方便停車的路邊肯定是賣雞鴨的好地方。從客人的角度看,交通方便、不需要橫過馬路就可以買到農村人散養的雞鴨,甚至買雞鴨的價格要比城里的便宜。

在節后或平常日子里,當地農村人在路邊擺攤賣芋頭和其他農特產的時候,多數人又會選擇前往柳州方向的位置。大家都知道自己的農產品在當地散賣,主要客人就是過路司機和離鄉的老鄉。特別是老鄉們,他們在離開家鄉的時候,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會帶上一些當地的土特產。所以,在荔浦芋上市季節,好多農村人會將連著芋苗的芋頭直接擺在路邊攤位上,賣芋頭的時候才割掉芋苗,如此做法,無非就是讓客人知道自家的芋頭是正宗的荔浦芋頭。

如今我在南寧打工,發現擺地攤樣式更繁多,雖然大家都是一部三輪車勇闖天涯,還要時不時躲避X管,但地攤就像春風春雨中的野草一樣,永遠存在:

1、我每次路過小學門口路段,發現學校門口周邊的地攤往往是以色澤比較鮮艷的零食為主,有時還發現有人在販賣蠶寶寶與桑葉,不是很新鮮的桑葉竟然賣到幾元/斤,想著娘家嶺邊成遍的桑葉地丟荒在那里沒人管理沒人要,自己恨不得連夜趕回家摘桑葉。在那些交通不是很方便,位于城郊的職校或學院,雖然學生的大部分需求依靠周邊的商鋪,但距離學校幾百米內,又以順道路為主的位置也是以賣水果為主的黃金口岸,學生休息的時間也是地攤賣水果的高峰期。

2、我在地鐵做保潔那段時間,曾經到某個還沒開通的地鐵開荒,發現有的站臺比較偏僻,附近沒有什么商鋪,只有一些正在開發的工地。中午時分,我問了在地鐵站上班的保安在哪里有吃飯的地方,當我順著沒有多少行人車輛的馬路走了五六分鐘,發現工地門口的馬路邊有兩個簡易帳篷,這就是由兩部三輪車、5-6張桌子組成的可以管飽的流動快餐點,雖然環境衛生比不了商鋪的衛生條件,但生意特別火爆,估計這個頭腦精明的老板一天能賺幾百吧。

3、以前在農村的時候,我不相信抓住人們的胃,就有可能成為一個有作為的商人這個道理,但我現在相信了。每天清晨,我騎自行車往瑯東方向行走,發現前往市中心或寫字樓方向的路上或某個公交車站周邊,賣糯米飯、包子等早餐的地攤要比對面回小區的地攤數量多一些,我自己為了趕時間,為了節約一丁點早餐錢,也時常光顧這些路邊小攤呢。晚上七點左右,我在回家路上又發現順路回家的路邊上有很多地攤,這些地攤以賣水果、玉米(偶爾有黃瓜、茄子、苦瓜)比較多,但價格遠遠低于菜市場的價格,比如5元6條苦瓜、10元9--11個玉米、10元9--25個火龍果等。

4、還沒成家的年輕人或一個人居住的人,工作一天本來就很累了,回到家還要自己動手做飯煮菜,還不如直接點快餐,甚至拖家帶口的人也會時常購買熟食回家。所以,我每次經過某個比較大型的小區的時候,這里的流動攤位有賣水果的,但更多的是快餐類流動攤:熟食、炒粉、燒雞等供你挑選。

選擇比努力更重要!在口罩還沒有摘下來的日子里,很多商鋪、公司的正常運作受到嚴重影響,很多城里人很多進城打工的農村人不知道明天會不會在家等通知,再等通知,但人總得要吃飯、生存,不知道有多少沒有其他技能或條件的人們會加入擺地攤的行列。在此,不管是農村人還是城里人,我衷心希望無可奈何才選擇擺地攤的人,一定要慎重選擇擺地攤的位置和商品。